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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 电极,续命,黯影

第十八章 电极,续命,黯影

(一)

萧萧双耳失聪的事情也被自己的父母知道了。“爸爸”命令他们家的机器佣人给萧萧发去一个快递,这可是“爸爸”的特别款待,毕竟答应过会照顾萧萧一辈子的。

今天只有萧萧一个人,其他舍友都背着她偷偷出去了,虽然嘴上说是一起去医学实验室搞卫生,真实的目的萧萧比她们都清楚。正好,自己一个人拆快递包装。

结果拆出来一个……电线?

萧萧仔细观摩了一下这个东西,是一块电极,链接着黑色的细线,细线的顶端还有吸盘。细线几乎有萧萧半个身子那么长,方形的电极也能正好放在口袋里。

“叮叮叮……”

萧萧的机器佣人发来了手机视频语音。萧萧按下了接通键,一位粉色短卷发女生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。她就是萧萧家地机器佣人卡丽莎。

“小姐,快递收到了吗?”卡丽莎熟练地笔画着手语询问。

“卡丽莎,这是什么东西啊?”萧萧回话道。

“是老爷特意拜托我父亲为你制作的电极。”

“特别定制?但是电极有什么用吗?”

“小姐,把电极上的吸盘粘在自己的太阳穴斜上方,然后按下电极上的开关,您就会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了。”

萧萧照做,把吸盘粘在了自己的头上,然后打开电极开关,但是并没有什么发生啊,反而感觉有东西贴在脸上很不舒服。

“很不习惯啊……哎?哎?!”

当萧萧刚说完这句话,整个人都僵直在了原地。她、她竟然听得见声音了!这是怎么回事?

“小姐,知道为什么这是特别定制了吧?”卡丽莎抿着嘴笑,“这个电极可以收集音波信号,然后制成电磁波输送到你的大脑里。虽然小姐是因为鼓膜受损失去了听力,但是听觉神经一点问题都没有。小姐生物学那么好,应该知道是什么原理吧~”

“我知道了。替我谢谢你父亲。”萧萧点头说。

“你还是谢谢老爷吧,他可是为了你不惜花费大价钱来治疗你的耳朵呢。”

“……嗯,我会感谢‘爸爸’的。”

卡丽莎挂掉了视频语音。萧萧戴好帽子准备出门,因为现在头上多出了两个吸盘,被别人看见恐怕影响不太好,还是遮蔽一下吧。

这个机器佣人也是有父亲的人。她的父亲就是创造她的一位机械博士,正好和自己的“爸爸”是老同学,所以卡丽莎做萧萧的私人女佣也合情合理,就连萧萧学习的各种防身术都是从卡丽莎那里学来的。

毕竟是各个属性都满级的超级机器人。这怎么让萧萧想到了前不久看过的一部电影——《完美男友养成记》。

现在要准备三天后的学区赛,萧萧需要外出寻找灵感。绘画比赛和拼字比赛不一样,并不需要长时间的备赛,学区赛结束后就是国庆节假期,假期结束后便是全市比赛。只有全国大赛是在十月末举办,而且是要求参赛选手前往北京现场比拼。

萧萧终于明白为什么水祈当初说如果自己能夺得全国赛的冠军,就愿意与自己交往三个月。因为比赛结束后,再有三个月就放寒假了。

今年春节比较晚,所以学校放假也比较晚。平时一月中旬就能回家了,今年却要等到一月末。

虽然水祈也要准备自己的学区赛,但是也不耽误他的日常生活,自然今天还有时间和朋友一起在运动场上打篮球。

“嘿!”水祈对准篮筐一投,篮球撞了几下板子,最终落入框里了。

“看你细瘦的样子,准头还不错。”和他一起打篮球的男生说。

“我就是那种脑子好体力弱的典型。”水祈笑笑说。

“不愧是大少爷。”

那个男生站在三分线前投篮,结果没中,篮球跳出了篮球场,滚到了一位少女的脚下。少女拿起篮球。

“萧萧?”

“真惬意,还有时间在这里打篮球。”

散步到这一边的萧萧抓起篮球,随便在地上拍了拍。

“她就是柳萧萧?你的女朋友?”那个男生问。

“女朋友?!不是,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——”水祈摇着手辩解,却被萧萧一句话打断。

“我呢,很不理解你们所说的恋爱的感受。我只被别人追过,却从没有喜欢过别人。所以你们说的男女朋友也不是很明白。”萧萧开始把篮球当毽子踢了。

“萧萧,你……”水祈很惊讶萧萧的状态。

“嗯!”萧萧站在篮球场外,跳起投篮,轻松投中,得到三分。

“世界上有一种人,德智体美劳全方面发展。”那个男生说,“几乎是天才般的存在。”

“但是有些天才也有自己的缺陷。”萧萧侃侃而谈,“比如霍金的帕金森综合征,贝多芬双耳失聪,哥白尼被当做神的亵渎者。”

“萧萧。”水祈走上前说,“你……听得见我们说话?可你不是……”

萧萧从衣兜里掏出了那个方形电极,在水祈面前炫耀说:“‘爸爸’的特别款待。”

水祈当机立断结束了和朋友的篮球休闲,骑着自行车带萧萧在学院四处打转。最后两个人在一处人工湖边的休息椅上坐下,水祈从书包里拿出了英语笔记背单词,萧萧悄悄地为他画素描。

“你的舍友们呢?”水祈问。

“我被抛弃了。”萧萧冷静地回答。

“怎么?”

“她们出去玩不带我。果然普通人和残疾人还是有距离感吗?”

“……每个人的想法可能都不一样吧。”

“我讨厌被背叛的感觉。”

“很难受吗?”

“不。”萧萧坚定地摇头,“因为我根本没有完全地信任她们,所以不会感到多么心碎。”

“明明以为你的心理防线已经降低不少了,感觉好像又建立起了围墙。”

“高中的时候,一个和我关系很好的女生抛下了我。她有一天和我说‘不要强制自己进入自己进不去的圈子’。她这明摆摆地是在拒绝我和同学来往。之后我就像个透明人一样过完了整个高中,毕业的时候都没有人叫我去拍毕业照,同学聚会从来也没有找过我,在他们的世界里我根本不存在。”

“老师没有管过这件事吗?”

“有一次一个男生当着老师的面说,这个班级里没有我这个人。”萧萧无所谓地说,“所以我只存在于学校的档案里,不曾在校园里存在。”

“有点像日本悬疑小说《Another》呢。”

“是啊。我现在都没有加入高中的同学会,他们邀请也都被我拒绝了。”

“但是你好像很信任我……”

萧萧站起身来,微笑地看着水祈:“因为,你的内心纯洁到没有一丝的污点啊。”

“那,国庆假期的时候你来我家吧。”水祈提议道,“家里只有我一个人,父母都在国外没时间管我。”

“我倒是无所谓,毕竟没什么其他安排。”萧萧说,“不介意学区赛我拿你的肖像画作为参赛作品吧?”

“……只要不被我爸妈知道应该没问题。他们天天催我回美国去,把哈佛的学位拿下来。”

“其实我一直都很想问,你为什么要放弃哈佛的学位,转学来到这么小的大学里?”

“我回国,就是为了一场粉色的邂逅。”

(二)

妖化的风神慢慢地走到大家的视野里,他显得十分憔悴,就像虫师说的,一目连很快就要消失了。

“我们是阴阳……!唔……!”小白刚要介绍自己,却被神乐堵住了嘴。

如果告诉一目连他们是阴阳师,一定会认为他们是来帮助自己的。以一目连的温柔和骄傲,就算主动提出要帮助他也一定会遭到拒绝。为了询问出更多的信息,还不能告诉他大家这次来访的目的。

“我们听说这座山上住着一位风神,所以是来拜访你的。”神乐欢快地说。

“是吗……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。”一目连温柔地说,“你们能来到这里,我很高兴……但是我却没有什么能招待你们的东西,抱歉了。而且,我已经不是风神了,而是作为妖怪却企图给人们带来福祉的一目连。”

“……你身为妖怪的气息,也已经很微弱了。”晴明走上前去,仔细观摩道。

“看上去你们不是普通的访客啊,从装束上看……是阴阳师吗?”一目连问,“我上一次见到阴阳师,还是在几百年前呢。”

“我就是阴阳师安倍晴明,我曾听说过你的故事。你为了保护人们,而违背了阴阳之理,后来也因此堕为妖怪。”

“‘堕为妖怪’吗……那是我没有办法。因为我的信徒越来越少,得到的信仰也越来越少,我的力量也越来越薄弱……最后我几乎就要消失了,只好选择堕为妖怪。”

“……为什么不干脆消失呢?这么孤独的人生早点结束不是更好吗?”神乐怜悯地问。

“你见到过黑暗的森林里点起一盏一盏明灯、萤火虫飞舞的景象吗?那真是美丽的画面啊……”一目连回头望向自己的神社。

“一目连大人……”古笼火看上去十分心疼。

“随之而来的还有人们的脚步声和笑声,那时候他们一步一步点亮灯、走向神社的时候,我知道,他们是为我而来。”一目连回忆着从前的美丽景象,“我经常伸出手,想要抚摸孩子们的头和脸庞,也想告诉人们我就在这里……但是我却做不到。他们向我祈祷保护他们、保护他们的孩子、保护他们的村子,实现他们的愿望就是我唯一能做的事。”

小空闭上眼睛,听一目连讲述着过去的故事。她感受到了很强烈的熟悉感,就好像这种事常常发生在她的眼前一样。

“所以,作为他们的神明,我必须继续遵守自己的诺言……为了报答他们为我建起的神社、为我开辟的道路、为我夜夜点明的灯火。只要这份誓言尚存……只要我这条性命还在……”

“一目连大人!”古笼火看出了什么不对劲,焦急地大喊道。

“咳、咳咳……”一目连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,身体也时隐时现。

“晴明大人!求求你了……!”古笼火恳求晴明一定要救救一目连。

“一目连,你马上就要消失了,用我的力量可以帮助你。”晴明说。

“谢谢你的好意,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力量。相对,可以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吗?”一目连说。

“什么事?”

“我不在了以后,可以请你帮我保护村子……还有照顾好古笼火吗?”

“一、一目连大人!!!”古笼火不敢相信,一目连竟然会这么惦记他。

“既然你提出了你的要求,那我也提出我的吧。”晴明挥着扇子,“与我战斗吧!如果你能战胜我,我就答应你的请求。”

“晴明大人……?”小白惊讶地看着晴明大人。

“小白,相信晴明吧,他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。”神乐安慰小白说,因为她相信晴明。

“……看来这一战我必须要赢啊。”一目连坚定地说,勉强地挺直了背。

就在晴明准备战斗的时候,小空拉住了他的衣角。

“晴明大人,可以让我来吗?”

“你?”

“嗯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但是我想帮他,帮风神大人。”

“有把握赢吗?”

“不管输还是赢,我都会帮风神大人的。”

“……知道了,那就交给你了。”

“谢谢你,爸爸。”

在小空说出那个词的时候,晴明的肩膀颤抖了一下。没想到小空真的会有叫他“爸爸”的那一天,感觉自己真的有了一个女儿。

“宇佐美空,还在修行中的阴阳师,请指教。”小空走上前来,恭敬地鞠了一躬。

“你刚刚说你叫‘空’?”一目连有些惊讶地问。

“没错。”

“……是吗……那我要动手了!”

一目连招呼自己身后的龙,扔出了几张风符。空微笑着,稍稍向后退了一步,几根粗大的藤蔓从小空的面前生长出来,挡下了风符。

小空摇了摇手指,藤蔓从一目连的脚边生长出来,包裹住了一目连。随后他操纵风的力量,震碎了所有的藤蔓,但是小空不见了踪影。

“我在这里哦~”小空手里拿着一根树枝,出现在一目连的身后。

“我不喜欢拖拖拉拉,一招定胜负吧。”

然后一目连又向小空扔出了数张风符,小空把那根树枝当做剑冲了上去。电光火石之间,小空的左眼闪出了金色的火焰,出现在一目连身后。

一目连缓缓地倒地,他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,只记得当时召唤了风盾保护自己,不知为何这个盾被穿透了。但毫无疑问,这场战斗他输了。

“什么?一目连大人竟然输了……!”古笼火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。

“完胜~”小空模仿着武士,把树枝当做刀收回“刀鞘”里。

“唔……!咳咳……力量好像使用的太多了……”一目连单膝蹲在地上,身体开始变得透明,光芒在他身边飞散。

“一、一目连大人……!一目连大人正在消失!”古笼火生气地大喊,“阴阳师!你都对一目连大人做了什么?!”

“我说过的,我会帮风神大人的。”小空好像有着自己的打算,“将要消失的生命啊,你还有什么遗憾吗?”

“……我唯一觉得遗憾的事,就是没能实现所有人的愿望……让古笼火陪着越来越无力的我,我也很自责……”一目连虚弱地说。

“一目连大人……”古笼火强忍住泪水。

“在这几百年里,我一直懊悔着。我怀着心中的懊悔,一次一次地走过这条曾经人声鼎沸的道路,两边的石灯不知何时已经长满了青苔,神社也只剩下了一根柱子。回过头来,时间过去了太久……久到我已经无法再以神明的身份存在……现在,连妖怪的形态也无法维持下去了……对不起,古笼火……我还什么都没能为你做……”一目连懊悔地说着。

“一目连大人……您已经对我很照顾了……”古笼火终于大哭了起来,“所以……请、请你不要消失……”

“我不会让他消失的。”小空这么说着,手上摆出了一连串施展法术的姿势。然后她的身上散发出耀眼的光芒,仿佛一道曙光,传送到了一目连的身上。

前生你拼上性命地去保护子民,这次由我来拼上性命地保护你!

“嗯……?我的力量竟然开始慢慢恢复了,这是怎么回事?”一目连感觉到力量从身体里涌出,尝试站了起来。

“晴明大人,空大人这是……”小白看着发着光的小空说。

“嘘!小白,空正在为一目连续命。”晴明看出了其中的蹊跷,阻拦小白说。

“续命?拿自己的生命作为交换吗?”博雅紧张地问,他不敢相信小空竟然做得到这地步。

“这是一种禁术,损耗自己身体的一些机能作为代价延长其他人的寿命,不过只有对心怀遗憾的人才有作用。”晴明解释着,“虽然不知道之后会有怎样的后遗症,但这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。我就是看中了她这一点才决定培养她的。”

小空吸了一口气,光芒四散,看来她的法术成功了。她小声地呢喃道:“还有四年吗……?”

“小空,没事吧?”神乐关心地问。

“嗯,遗憾还真是强大,照这样下去,恢复神明的身份也不是不可能。”小空笑笑说。

“但是晴明说的后遗症……”

“那样的话就到时候再说。”

一目连重新找回了活力,他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地恢复。他走到小空的面前,俯下身说:“你叫空……没错吧?”

“是。风神大人。”

“和悦长的还真像……”

“什么……啊?”

“没什么,只是想到了我的一位故友。”

“我可以感受到你体内仅存的一点神力,估计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,依旧有相信着风神大人的信徒吧。”小空说,“以这个为条件,用不了多久,你就能重新成为风神,继续守护这个村子。”

“这次的事,真的很谢谢你,阴阳师大人。”古笼火擦干了眼泪,上前鞠躬道谢。

“我、我也要感谢你们……特别是空大人。”虫师怯怯地说,“终、终于……见到一目连大人了……”

“话说回来,好久不见了,虫师。”一目连突然说。

“虫师?哎?您认识我吗?一目连大人。”虫师惊讶地问。

“其实刚才我就想问,你不是之前那盏明灯上的虫师吗?因为我每次走过你都会停止鸣叫,所以我很奇怪也很担心,之后我向你问了名字,确实是叫虫师,没错吧?虽然相貌改变了,但是气息一模一样。”

“唔!一目连大人知道我的事情吗?”虫师开始剧烈地头痛起来。

“怎么了?虫师小姐?”小白担忧地问。

“喂!你没事吧?你这个笨蛋!”古笼火也担心起虫师来了。

“我想起来了……!我当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丑了,一见到美丽的一目连大人,就惊讶地发不出声音了。”虫师呢喃着。

“没有那回事哦~”一目连说。

虫师开始剧烈地变化,最终摆脱了之前萤火虫的形象,化作一只美丽的飞蛾。

“但是一目连大人却很温柔地和我说话,还向我问了名字,所以我想变得漂亮,不想被一目连大人讨厌。”虫师终于想起了事情的原委,“于是我开始结茧,在沉睡时一直梦到一目连大人。但是时间过去太久了,久到我自己都忘记了,但是,一目连大人还记得我。对、对不起……”

“谢谢你还记得,并关心着我,虫师。”一目连摸了摸虫师的头顶,温柔地说。

不知是不是错觉,一目连在那一瞬间闪出了另一个模样。那是十分美丽的风神大人,留着粉色的长发,穿着蓝色的和服,身后跟着一条红色的龙。

“太好了呢,晴明,虫师和一目连都得到了救赎。”神乐高兴地对晴明说。

“是呢……”古笼火也这么感觉,“不过,就算对手是一目连大人我也不会放弃的,谁叫我喜欢那个笨蛋呢。”

“嗯?意思是说古笼火喜欢虫师吗?”博雅问。

“哎?没想到一直头脑简单的博雅大人居然听懂了!小白真不敢相信!”小白故意挑事说。

“大惊小怪什么啊,小狗。我和你们在一起这么久,也成长了不少啊。”博雅不服气地说,“既然喜欢她,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啊?”

“现在告诉她,这个笨蛋一定会苦恼的吧。还是先让她高兴一会儿好了。”古笼火说。

“没想到古笼火挺有男子汉气概嘛~”小白说。

“喂,你这只小狗不要看不起人啊!”

“之后这里会很忙啊~”博雅看着破旧的神社说,“虽然破旧了点,但是修修的话,说不定住的远一点的村民也愿意回来呢。”

“但是修理的人手和费用……哎?博雅大人,难道说?”小白恍然大悟,“小白都差点忘记了,既粗鲁又没神经的博雅大人其实是源氏的贵族呢!”

“喂,小狗!你说什么?!”

“说的是呢。”晴明也说,“而且如果阴阳师安倍晴明也经常来这座神社,说不定来的人会更多呢。”

“晴明!”神乐欣赏地看着晴明。

“一目连大人一定不会同意你们的计……唔……!”没等古笼火把话说完,博雅就捂住了他的嘴。

“所以说不要告诉他啊,小矮子。”

“谁是小矮子啊?!”

“之后,这里会成为新的神社呢。”神乐观望着神社说,“不过更让人高兴的是,虽然过去了几百年,这里的风神大人一直都没变。”

“可喜可贺啊~”小白直接跳了起来。

确实如他们所说,在未来的十二年里,这里成为了最出名的神社。三上村曾经的繁盛,和村民们对风神的虔诚都回光返照一般的展现了出来。

(三)

正在打游戏做消遣的尤里奈,电脑显示屏出现了“警报”的字样。她急忙切换到了琪亚娜那边的监视情况,原来是布洛尼亚又黑化了。

尤里奈为每一位女武神都改造了全新的战甲,机械、异能、生物属性样样俱全。布洛尼亚的生物芯片能激活她的生物战甲——雪地狙击,一旦发生异常,就会觉醒为现在的战甲——异度黑核侵蚀。

不过她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,估计是由于布洛尼亚曾经是逆熵组织成员的原因。

现在逆熵组织掌权的领袖是一位叫可可利亚的女性。她是布洛尼亚的养母,就是她从孤儿院领养了布洛尼亚,也是导致布洛尼亚失去挚友、情感和双腿的罪魁祸首。

“如果不是可可利亚把崩坏核心植入布洛尼亚和希儿的身体里,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。”尤里奈憎恶地说道。

尤里奈毕竟从事这项工作好几年了,她当然知道该怎么解决当前的危机。她把数据库连接上了布洛尼亚的生物芯片,开始分析资料。

果不其然,受到了月光王座的影响,布洛尼亚的生物芯片产生了异常,就像电脑中了病毒一样。解决方法只有一个:杀毒。

于是尤里奈开始疯狂的工作起来,编辑杀毒程序。

另一边,黑化的布洛尼亚与芽衣和琪亚娜打得不可开交。布洛尼亚拥有隐身的能力,能借助光源暗淡的时候隐身,顺便投掷烟雾弹。

芽衣和琪亚娜奋力地抵抗着布洛尼亚。就在布洛尼亚准备发射激光散射炮的时候 尤里奈的杀毒程序终于完成,清除了布洛尼亚所有残留的“病毒”。

布洛尼亚终于变回了原样,昏倒在芽衣的怀里。尤里奈也松了一口气,仰躺在轮椅上,看上去是累坏了。

“布洛尼亚!布洛尼亚快醒醒!”芽衣焦急地呼唤布洛尼亚。

“芽衣姐姐,刚刚发生什么了?”布洛尼亚微微睁开眼睛问。

“太好了,你终于醒了!”

姬子突然出现在显示屏上,她焦急又关心地问候着:“通讯恢复了。布洛尼亚,没事吧?”

“布洛尼亚没事。但是姬子少校,回去之后,请给布洛尼亚做全面的身体检查。”布洛尼亚说,“布洛尼亚不想再以任何的形式拖大家的后腿了。”

战舰上,时雨绮罗被命令为主计算机进行全面的系统升级和消毒。时雨绮罗是个电脑高手,这种任务就是小事一桩,就是最快也要花费一天的时间。

克罗特揉着尤里奈的肩膀,八重樱为大家准备料理,卡莲在打扫卫生。

“怎么样?当个全职舰长不容易吧。”克罗特微微一笑说。

“我都习惯了,做全职舰长已经好几年了。”尤里奈说,“往右一点,那里才是真的酸痛。”

“好好,大小姐。”

“明天要不要去战舰看看?德莉莎要我们把它和休伯利安号兼容一下。”

“我一定会尽力帮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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